昆一中西山学校:腊月梅花繁如雪
开屏新闻2022-01-17 16:47

说起昆明的梅花,当然首推昆明北郊的黑龙潭公园,因为那里有传说中最古老的唐梅、宋柏、元杉、明山茶。清满族诗人硕庆嘉庆年间来昆畅游黑龙潭后,写过这样一幅对联:“两树梅花一潭水,四时烟雨半山云”。短短的14个字就准确概括了黑龙潭的主要景观及自然景色。而新近辟出的梅园叫暗香,园中种植供人观赏的梅花种类繁多,寒冬腊月梅花开,游人如织四方来。这里是昆明早已名扬天下的赏梅好去处。受疫情影响,我已两年没有去过那里,心心念念的梅花只在梦里燃烧着记忆,暗香总是在经冬的时候撞击着我,牵引着我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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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昆一中西山学校校园里就植有十三株红梅。年年花开早,今年也未迟。虽然我在校园是可以近水楼台先赏梅的,但观赏过黑龙潭的梅,看别处的梅花就有些不满足,不尽兴。校园梅树还是太少,花色单一,且没有香味,于是便常常忽略了它的存在。特别是当它把夏装卸下从秋初到小寒前后,它都寂寂无闻。偶见落光了叶子的枝条孕育出凸起的花蕾,知道它还是一棵活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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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无花的日子里,校园里一朵两朵的红梅绽开,丝毫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,直到小寒过后,十三株梅树似乎在一夜之间满树梅花绽放,远观红云一片,近看似繁星点点,花开正盛,与周遭万木萧疏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,在冬日的暖阳里成了夺人眼目的最美风景,壮美非常,这才引起大家的围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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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自然生长状态的梅花树,完全没有人工修剪过。只是它长得太高了,成了俯视众生的姿态,当你仰视一树的梅花向你直压下来,那气势似乎要把你吞没。想要近前去看总还是够不着,远看又不大清楚明白。如果想要照出一张好的梅花照片,那还真是不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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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想着老天来一场雪吧,雪压枝头点点红,梅绽笑脸迎春风,那不是很美么。可在春城昆明下雪是稀奇的事,因此你很难体会顶霜傲雪的梅花的精气神。只能去诗里揣摩那些千百年来文人墨客笔下塑造的梅的样子和品格,在赏梅的时候,心理存着无边的敬意,在记忆中搜索昔人那些咏梅的奇文妙句,口中念念有词,体会和感悟前人面对梅花的感情和心境,诗人们托物寓意的妙笔柔情和坚贞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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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古往今来歌咏梅花的诗人也太多了,名篇也举不胜举。没有人会想到,世上竟有这样一个人,他就是宋朝终生不仕不娶隐居杭州西湖孤山的林逋,以梅为妻,以鹤为子,人称梅妻鹤子。因他对梅的深情,才有那惊世的咏梅名篇中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写梅妙句: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的横空出世,在这里,梅花的神情仪态,梅花的魂魄被林处士逮了个正着,这恍惚的意境和意象很难捕捉,后来写梅花的诗人再难超越。所以陈与义在《和张矩臣水墨梅》诗中写道:“自读西湖处士诗,年年临水看幽姿。晴窗画出横斜影,绝胜前村夜雪时”。他认为林逋把唐人齐己“前村深雪里,昨夜一枝开”等前人写梅的诗全压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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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原爱兰,陶潜爱菊,周敦颐爱莲,陆游爱梅。梅花是中国古代文人墨客千年吟咏不绝的主题。陆游的《剑南诗稿》有一百四十多首咏梅诗。写梅的斗争精神,是陆游人格的自我写照,境界比林逋之咏梅还是高了许多。陆游以梅自喻,把他政治上备受打击的遭遇,不肯自媚于俗的品格,坚守正义的节操,都融入了梅花的形象之中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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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陆游脍炙人口的咏梅名篇《卜算子·咏梅》与伟人毛泽东反其意而用之的《卜算子·咏梅》相比立意却大相径庭。陆游写梅花的寂寞高洁,孤芳自赏,引来群花的羡慕与嫉妒。毛泽东以梅花报春立意,境界更加广阔,旨趣更为高远,且梅花被赋予了更加丰富的性格——热情、坚强、乐观、昂扬,绝无“清寒”、“幽独”之态,这正是时代主人的形象。我们品读一下毛泽东的《卜算子·咏梅》:风雨送春归,飞雪迎春到。已是悬崖百丈冰,犹有花枝俏。俏也不争春,只把春来报。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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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泽东这首词写梅花的美丽、积极、坚贞,不是愁而是笑,不是孤傲而是具有新时代革命者的操守与傲骨。中国写梅之诗词不计其数,大意境与大调子都差不多;毛泽东的确以一代大诗人的风范,出手不凡,一首咏梅诗词力扫过去文人那种哀怨、颓唐、隐逸之气,创出一种新的景观与新的气象,令人叹为观止,让人口服心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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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梅花爱好者,在此,我也不揣浅陋,狗尾续貂分享诸君一首《卜算子 咏梅》;长在楼宇间,彤云映日边。不是桃园是梅园,红梅全开遍。小寒刚刚过,还迎大寒天。见微知著觉春早,敢为天下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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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一中西山学校的四季风景绝佳,冬季里的红梅花期虽不太长,就一个月有余,但还是够你细品的了。紧跟着梅花开放的还有九株九芯十八蕊的山茶花,它将在昆一中西山学校的整个冬天盛装登场亮相,红红火火,喜气洋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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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讯员  王启昌 

责任编辑  颜瀛

编审  刘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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